The Greatest - Cat Power

Once I wanted to be the greatest
No wind or waterfall could stop me
And then came the rush of the flood
The stars at night turned you to dust

Melt me down
To big black armour
Leave no trace
Of grace
Just in your honor
Lower me down
That corporate slob
Make a watch
For a space in town
For the lack of the dregs
Of my bed I've been sleeping
Lower me down
Pin me in
Secure the grounds

For the later parade

Once I wanted to be the greatest
Two fists of solid rock
With brains that could explain
Any feelings
Lower me down
Pin me in
Secure the grounds
For the lack of the drugs
My faith had been sleeping
For the later parade

Once I wanted to be the greatest
No wind or water fall could stop me
And then came the rush of the flood
The stars at night turned you to d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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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れ以上何を失えば 心は許されるの
究竟還要再失去什麼 我的心才會得到寬恕
どれ程の痛みならば もういちど君に会える
到底要痛到什麼程度 才能夠再次見到妳
One more time 季節よ うつろわないで
One more time 季節啊 希望你別轉變
One more time ふざけあった 時間よ
One more time 與妳嬉鬧的時光啊

くいちがう時はいつも 僕が先に折れたね
發生爭執的時候 每次都是我先讓步
わがままな性格が なおさら愛しくさせた
這種任性的個性 卻更加地讓人憐愛
One more chance 記憶に足を取られて
One more chance 被記憶絆住
One more chance 次の場所を選べない
One more chance 無法選擇下一個地方

いつでも捜しているよ どっかに君の姿を
無論何時都在尋找 希望能在某處找到妳
向いのホーム 路地裏の窓
對面的月台 小巷的窗戶裡
こんなとこにいるはずもないのに
明明知道妳不可能會在這裡
願いがもしも叶うなら 今すぐ君のもとへ
如果願望能夠實現 我希望馬上到妳身邊
できないことは もうなにもない
如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
すべてかけて抱きしめてみせるよ
我會賭上一切緊緊擁抱妳

寂しさ紛らすだけなら
如果只是為了排遣寂寞
誰でもいいはずなのに
應該不管是誰都無所謂
星が落ちそうな夜だから
但是在星辰要落下的夜晚
自分をいつわれない
我無法對自己說謊
One more time 季節よ うつろわないで
One more time 季節啊 希望你別轉變
One more time ふざけあった時間よ
One more time 與妳嬉鬧的時光啊

いつでも捜しているよ どっかに君の姿を
無論何時都在尋找 希望能在某處找到妳
交差点でも 夢の中でも
就算在路口 在算在夢中
こんなとこにいるはずもないのに
明知道妳不可能會在這裡
奇跡がもしも起こるなら 今すぐ君に見せたい
如果奇蹟會發生的話 希望馬上能讓妳看到
新しい朝 これからの僕
全新的早晨 從今以後的我
言えなかった「好き」という言葉も
還有過去說不出口的「喜歡妳」

夏の想い出がまわる ふいに消えた鼓動
夏日的回憶在腦中盤旋 突然消失的悸動

いつでも捜しているよ どっかに君の姿を
無論何時都在尋找 希望能在某處找到妳
明け方の街 桜木町で
在黎明的街頭 櫻木町
こんなとこに来るはずもないのに
明明知道妳不可能會來這裡
願いがもしも叶うなら 今すぐ君のもとへ
如果願望能夠實現 我希望馬上到妳身邊
できないことはもう何もない
如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
すべてかけて抱きしめてみせるよ
我會賭上一切緊緊擁抱妳

いつでも捜しているよ
無論何時都在尋找
どっかに君の破片を
希望在某處找到妳的線索
旅先の店 新聞の隅
旅途上的小店 新聞的角落
こんなとこにあるはずもないのに
明明知道妳根本不可能會出現
奇跡がもしも起こるなら 今すぐ君に見せたい
如果奇蹟會發生的話 希望馬上能讓妳看到
新しい朝 これからの僕
全新的早晨 從今以後的我
言えなかった「好き」という言葉も
還有過去說不出口的「喜歡妳」

いつでも捜してしまう どっかに君の笑顔を
無論何時都在尋找 希望在某處找到妳的笑容
急行待ちの 踏切あたり
在等待快車通過的 平交道
こんなとこにいるはずもないのに
明知道妳不可能會在這裡
命が繰り返すならば 何度も君のもとへ
如果生命能夠重來 無論幾次我都要到妳身邊
欲しいものなど もう何もない
現在我已經 別無所求
君のほかに大切なものなど
除了妳以外我什麼都不想要

fox999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很多人都說台灣的製造業毛利率不到4%,非常悲哀,我就是屬於那種「每天拼來拼去,毛利率不到4%」的人,我記得,英業達董事長葉國一先生曾經開玩笑說:「我們這個產業,是個『茅山道士』的產業」,聽起來好像武俠小說,但不是真正的茅山道士,而是「毛利率3到4」,我們就是在這個產業中每天拼搏。

我今天想要用一個比較個人的觀點,不是經濟學者,沒有可靠的數據,今天用到的數字大都是我私人揣測出來的,也不是政治人物,沒有很多口號,而是用台灣製造業從業人員的身分來談,以一個比較寬廣的視野來看台灣製造業的美麗與哀愁。

今天早上,在我來的路上,打開早報看到報紙的社論標題是「西進是對還是錯?」,「產業西進是不是造成創意研發無法在台灣落地生根的原因?」。事實 上,這幾年來我們幾乎天天都在思考這個題目,很多法人來訪問我們時,也都一直在問這些問題,天天都在想:「製造業該何去何從?」。今天我想用一個有血有肉、有痛苦的角度,來與各位分享我對台灣製造業的觀察。

現在,我們每天聽到的產業策略就是「積極開放,有效管理」,或是反過來變成「有效開放,積極管理」,不曉得是否還有其他組合,或是我們談西進、鎖國、三通、創新、研發、品牌、全球化、營運中心、兩兆雙星,但我們有沒有辦法承受這些強力的藥劑在身上,我們有沒有實力按照這些偉大的口號走上一個榮景與未來,我想,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台灣製造業版圖最大特色---自己人拼自己人

我們或許可以先從台灣製造業版圖看起,這是台灣的主體產業,我們大都是OEM/ODM,我們有很多大型代工製造業者,5年前我可能會講成鴻海、廣達、仁寶,但現在的狀況是泛鴻海、泛廣達、泛仁寶,其中包括很多企業分支、上下游整合的布局等。這些公司雖然各自有不同的領域、也都需要深淺不同的技術支持,但卻都還是在做代工製造,營運模式也沒有太大的區別。這些代工製造業者帶動了很多元件業者,這些元件供應商就是提供元件給這些代工製造商,台灣也有一 些元件業者很爭氣,可以直接把元件賣給歐美大公司。

光看這樣的版圖,你有什麼感覺呢?到底有什麼特色呢?很大一個特色就是在這個版圖裏,我們都是在與自己競爭。

台灣有18項產品產量位居全球第一,就以我個人比較熟悉的NB產業來看,台灣2006年NB產量佔全球市場82%,我想2007年一定會到90%以 上,但不是廣達與仁寶競爭,就是仁寶與英業達競爭、英業達再去與緯創競爭,幾乎都是台灣廠商自己在競爭。雖然帶動的產值非常大,在這樣的競爭條件下,很多 公司投入很多錢去做研發;大家都知道施振榮先生提出微笑曲線的理論,微笑曲線兩端的品牌與研發的附加價值都非常高,比我們做製造高出很多,但我們競爭的結 果是,很多廠商花了很多錢去做研發、去改善製程、去提升品質,然而結果只是讓你有更多機會去拿到單子,價格卻還是一樣差,差別只在於誰能拿到訂單。

所以對台灣製造業而言,施先生描述的微笑曲線其實是嘴巴歪一邊的微笑曲線,因為研發產生的價值只是能讓你拿到訂單,並無法產生高附加價值,所以研發那一邊的嘴角翹不了多高。ODM與OEM的差別,只是在客戶面前證明我們能做更好的東西,但也只是為了要拿到單子而已,ODM的「D」是小寫的「d」,還不是大寫的「D」。台灣廠商努力投入研發,只是成為拿到訂單的工具。

30年時空背景已迥異 台灣卻仍死守一畝田?

台灣代工製造業的版圖很大,究竟是在怎樣的時空條件下,台灣才形成了這樣的局面? 這是30、40年前,由政府與產業界共同走出來的路,是在相對人才、技術、及資源不足的情況下,我們共同走出來的一條路。現在我們應該思考的是,我們現在 的人才、技術、與可運用的資源比30年前多出非常多,時空條件已完全不同,可是為什麼我們還是守著這一畝三分田捨不得放棄。

單以鴻海來看,5、6年前,可能沒有人覺得它有多大,30年前,它可能還在三重騎腳踏車,根本感受不到它的氣勢。30年前台灣對國外產業、技術是很 陌生的,30年前的留學生也才剛到美國展開求學生涯,有產業經驗的人才並不多,不像現在,很多擁有國外產業經驗的人才回到台灣,帶動這些IC設計、帶動很多技術的開發,而30年前台灣產業與國外交流的機會也很少,不像現在每天絡繹於途、每天都在國外飛來飛去。

以NB來看,最早期台灣廠商就是代工製造,客人設計好交給台灣製造,就是EMS型態的生意,後來變成ODM,就是由台灣廠商設計生產;而現在,台灣廠商是連市場行銷都一手包,戴爾(Dell)、惠普(HP)就是來看明年我們可以提供什麼產品、能夠做什麼產品,以前是開規格給台灣做,因為他們了解市場,所以開好規格給台灣廠商做,但現在卻是都交給台灣廠商一手做到完。所以,我們對市場的了解,也不是30年前的狀況可以比擬的,但很奇怪的是,儘管是這樣,我們還是在做代工製造,還是在做30年前的事。

當時的時空條件下所形成的營運模式,我們還在大力的加碼,大力的加工,好像沒辦法走出一條出路,我想,這也是為何很多有識之士,每天都在呼籲我們應該走出不同的路,時空條件不一樣了,應該要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

我們每天都在談創新,很多人以為創新就是那些精巧的設計;事實上,一個營運模式的卡位,到底要卡在怎樣的關鍵位子,比如代工的營運模式,就是一種創新,替台灣帶來如此波濤洶湧的榮景,就是一個偉大的創新。下一個營運模式應該卡在怎樣的位子上,將會是另一個重要的創新,究竟是向左轉向右轉,是研發還是品牌,很多人都這樣講,包括我自己也是,不過要做出來,要落實執行,才是一個關鍵。


百億美元超大企業集團成型 購併、國際化、向左向右走

我們從製造業的版圖中,來看看它已形成怎樣的規模。我估計,2008年台灣代工製造業的規模可達到3兆新台幣以上,而且將有10家企業達到100億 美元的年營收規模。在我的實務經驗裏面,100億美元年營收規模的企業,就已經是具有國際級規模的公司,在國際上很多場合就可以跟別人平起平坐了。

而以目前台灣赴大陸設廠生產的狀況來看,我估計,2008年台商僱用的大陸員工人數將達到3,000萬人,怎麼算出來?以目前製造業約4到5萬家計 算,其中應該至少有90%都已到大陸設廠,而派出去的台幹可能高達40到50萬人,而每一個台幹通常會帶60人到100人的大陸員工,若以平均值約60人 計算,50萬X60就是3,000萬人,這是很可怕的,我們帶動了3,000萬的大陸勞工就業機會,而若以營收年成長率10%計算,2013年台商僱用大陸員工人數更將達到5,400萬人。

這是一個很大的動能,到底這樣的動能,代表了什麼意義?這麼多年來,這麼大的規模,究竟發展出怎樣的趨勢? 我認為,台灣製造業有五大趨勢:購併成長、大集團的形成、全球化經營、向左向右轉、財務國際化。台灣製造業的規模已經這麼大,未來若要成長,一定是要透過合併。鴻海一個7,000億~8,000億元的規模,它若要繼續成長,就一定要購併,除了台灣的購併,也包括國際的購併案。

台灣製造業已經有8家以上的大型集團企業,包括鴻海、光寶、仁寶、廣達、明基、宏碁、聯電、台積電等等,對照日本、南韓過去幾十年並無新的企業集團出現的經驗來看,台灣短期內應該不會再有新的集團出現了。

我從小到大,都認為台灣是一個以中小企業為主的經濟體,不像南韓都是大企業,但現在我看到的是很多的大企業集團在形成中,大集團最大的意義是有超大的資源可以做許多事。

舉例來說,我想如果晶圓代工公司要提升製程,隨便拿出10幾20億元投入研發絕不是一件難事,但如果要透過政府來做,光想到10億、20億元的預算 要經過立法院,就知道結果一定很慘烈。所以,未來企業的轉型、創新的責任都應漸漸回到企業自己本身,因為企業自己有很多資源可以做。政府的科技產業政策不 需要像過去30年那樣再帶著企業做、或是教企業怎麼做。企業漸漸集團化,自己擁有的資源、人才、及國際視野,絕對不會比政府的科技官僚少或差,李國鼎、潘文淵的時代,由政府帶著企業往前衝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但我們的科技產業政策好像還處於轉型的尷尬期,讓人不時感受到李潘的身影猶存。

另外,企業漸漸轉向全球化,像是鴻海、宏碁、明基等等,我舉一個小例子,就像是台灣在DVD播放器產業早已擁有相當高的佔有率,但卻始終被說成是 「無頭產業」,因為台灣沒有自行開發生產DVD讀寫頭的能力,但就有一家開發DVD讀寫頭的公司,這家公司的研發實力乃經由購併飛利浦旗下的讀寫頭團隊而來,還有一個團隊在日本橫濱,所以,現在這家公司所有的研發人員都在海外,在這個公司裏面,有荷蘭腔的英文、有日本腔的英文、也有台灣腔的英文,大家共熔 一爐。這就是台灣廠商應該去做的事,就是往全球化發展,我們應該要到國際上去找人才、到國際上去找資源。

現在很多人都說要向右轉做品牌,做品牌說起來很簡單,好像把牌子掛起來,就是做品牌,去買一個西門子那麼大的事情,也叫做品牌。但也有很多人向左轉去投資做研發、創新,我知道,很多台灣製造業若不投資研發,EPS可能會增加1元,但做了這麼多研發,卻還是只變成爭取訂單的工具,不過,台灣公司投資研發的觀念已經很普及,只是研發的深度只限於開發短期產品。

而代工製造廠商的財務也已相當國際化,外資持股比重通常都不低,但這樣的國際化,是我們被別人國際化,未來有沒有可能是台灣把別人國際化呢?像是讓國外企業來台灣掛牌。如果能夠走到那一步,我們的國際化就更成功了。

 台灣製造業已不單是一個行業,台灣製造業是一種優勢的製造文化,一種生活型態。製造業的本質是瑣碎、細緻、謹慎、耐煩;也因為是一種文化,所以不會被輕易取代。台灣製造業的精神是:「拼擠榨趕」。業績是拼出來的,利潤是擠出來的,績效是榨出來的,產品是趕出來的。台灣製造業員工過的是「煎煮炒炸」的命運,就是拼搏、彈性、短視、悲情。

我常常不是用產業的觀點來看製造業,因為製造業是一種文化、生活型態,我曾有一個客戶,改換跑道到另一個產業去,他到那個產業之後,還是回到台灣來找人幫他生產,因為他在全球其他地方找不到像台灣一樣的代工製造資源,這樣一個優勢強勢的製造業,應當非常風光才對呀!

台灣製造業已是一種文化 「拼擠榨趕」的精神+「煎煮炒炸」的生活

但事實卻不然,我們每天都要擔心小細節會不會出錯、每天都在想有沒有幾分幾釐的降價空間,我們有千億元的營收規模,但我們的主管每天都在想還能不能再降個1分、2分,製造業無法讓你大開大闔,也不是很羅曼蒂克,更不是讓你覺得江山如此多嬌、引英雄競折腰去逐鹿中原的產業,它只是一個幕後的產業,沒有明星、才子、佳人,而是很瑣碎、細緻、要能耐煩。

很多人會擔心,台灣製造業很多都跑到大陸去,我們會不會很快被取代,我認為,除非我們要放棄,否則不是那麼輕易就被取代,因為製造業是一種文化、生活型態,要有安靜的心,要能耐煩,要有很謹慎、很細心的管理階層才能做得起來。

如果有其他公司想要投入製造業型態的產業,像是大陸要做半導體廠,就要來台灣挖人,就像是中國古時候官場上存在的「紹興師爺」一樣,哪一個一發表出任成為哪個縣官,就要到紹興找個師爺,好幫他掌管錢糧刑名一樣,哪一個國家想搞製造,就是要來台灣尋覓製造業人才,找一個紹興師爺。

製造業是一種文化,不是典章制度,典章制度還可以模仿抄襲,但如果是文化、是生活型態,那就沒辦法抄襲。那麼製造業的文化是什麼?我歸納出來就是拼、擠、榨、趕。我們過的日子是,若拿到訂單就是100億,沒有就是0,在100億與0之間,你要不要去拼?所有的業績都是拼出來的。業界流傳一個笑話, 有一家台灣大廠的老闆為了爭取訂單,想盡辦法去探聽到大客戶來台灣的班機時間,親自到機場去迎接他,但一到機場,發現跟著大客戶一起下飛機走出來的,卻是對手公司的董事長!業績就是這樣拼出來的,就是這樣競爭出來的,無所不用其極。在100億元與0之間,你還會去顧慮到倫理?會不會無所不用其極討好客戶 呢?會不會有第二攤呢?

我們的利潤都是擠出來的,大家都知道價格下降很快,我隨便舉個例子,1年前LCD面板1.5吋的報價接近5美元,昨天已經變成2.5美元,我們的利潤就是這樣掉法的,那個速度真的就是叫跳樓,不會慢慢下降的,在這種狀況下要如何創造利潤呢?你就只有去擠,我們的績效也都是趕出來、榨出來的,我如果在晚上7點就離開辦公室,就會覺得有罪惡感,就覺得對不起太太、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國家社會、對不起所有人,怎麼可以這麼早下班?我們的績效就是這樣被榨出 來的。我們的產品也都是趕出來的,常常是一邊除錯,另一邊已經在生產線上生產,這是我們整個製造業的精神,就是在拼擠榨趕下形成的製造業文化。

在這種狀況下,我們每天過得是什麼日子呢?是「煎煮炒炸」的日子,每天都在拼搏,每天都有上戰場的感覺,上個月為了趕出貨,我們才拼得半死,分班二十四小時趕趕趕,兩岸三地每天電話都打個不停。我有一個業務主管告訴我,他有一天接到客戶20通以上的電話來催貨的記錄,每天都像上戰場一樣,我們是非常有彈性的,客戶要什麼,我們通通給,為的就是要有單子,拿到單子之後,再來想辦法,我們就自己盡全力彈性調整來滿足客戶的需求。

台灣人的英文名字  製造業最高境界的彈性展現

 我在製造業裏面很多年,我感覺到台灣製造業最高境界的彈性顯現,就是台灣製造業中每個重要的人物都有個英文名字,我叫David,你知道施振榮先 生叫Stan、Terry郭就是郭台銘先生、林百里先生叫Barry、緯創的林憲銘先生叫Simon、光寶的宋董叫Raymond,華宇的李森田先生就叫 Stephen,我常常有個疑問,為什麼我們會是這樣子?你有沒有聽過日本Sony的社長叫Frank?他一定是一個日本名字,你有沒聽過韓國三星的社長叫David?有沒有聽過印度人取一個什麼奇怪的英文名字?一定是叫Rahul什麼的,甚至連大陸企業也是如此,你有沒聽過大陸企業的領導人出來會自己報 上英文名字的,很少見到吧!

但為什麼獨獨台灣製造業,每個人都有一個英文名字。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幹部,他姓陳,英文名字叫Bill,有天我的一個親戚告訴我,他認識一個陳某某在我們公司工作,我想了很久,不知道他是誰,直到告訴我他的英文名字,我才恍然大悟,喔!是Bill啊!

為什麼我們會有這樣的企業文化,這就是終極高度彈性的顯現,讓我們的客戶容易稱呼、很容易記得我們,用盡一切方法,用盡一切的彈性,甚至改變自己的 名字,就是要讓你的客戶認識你,讓你的客戶與你產生很好的互動,然後願意給你單子。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又怎能看得很長遠呢?我們一定是短視的,我們不可 能規畫3年後的事情,我們通常擔心的是下個月、或下一季的訂單,或者在3個季度之後的設計產品是否符合客戶的需求。

我們與客戶的關係是不對稱的,客戶下單,然後我們一堆人一起競爭訂單,這就是不平衡的關係。因為這樣不平衡的關係,我們的員工過的日子是很悲情的,被客戶罵個30分鐘是常有的事情,是我們整個製造業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到底成就了什麼東西?我們贏得了青樓薄倖名,也失去了不少。

我們形成了一個很大的產業,徐志摩說的,數大便是美。我們形成了一個全球舉足輕重的產業。但是,我們為什麼要這樣互相競爭呢?你降個1塊美元、他降個2塊美元,就是這樣一直降下來,現實面就是這樣。我曾經突發奇想,既然台灣NB具有全球舉足輕重的地位,我們何不來組一個NB合作社,像是產油國組成的OPEC一 樣來決定價格,誰敢不乖,我們就不出貨給他們、或是提高價錢。台灣NB產業就具有這樣舉足輕重的地位,為什麼我們不這樣做?為什麼我們不能成立一個像青果合作社一樣的組織,可以控制價格、控制市場?台灣NB佔全球90%,真的是舉足輕重,如果我們不出貨,就可能造成全球恐慌,NB是一個例子,手機也是。我們所生產的手機,每天要出貨到82個國家、2,000個據點,如果我們一天不出貨,那邊馬上就會出狀況,這就叫全球舉足輕重。我們今天的製造業就已具有全 球舉足輕重的能力了。

製造如種田! 海島型經濟的台灣能一直做下去嗎?

但是,製造業的悲哀是,製造有如種田。以前台灣是以農業養工業,再用工業扶持農業,走了30多年,卻發現製造業還是在種田,因為製造業與土地息息相 關、很難搬遷的,在大陸的工廠面積動輒幾平方公里,你搬得動嗎?做了30年才發現製造就跟種田一樣,與土地是息息相關的,沒辦法輕易移動的,需要一拖拉庫的人才能做,沒有人你根本做不起來。我們到大陸去,那麼多的生產,剛剛提到,我們要動用3,000~到5,000萬的人,難道只是因為工資便宜嗎?不是, 而是我們在台灣找不到人力,難道要進口那麼多人力來台灣做嗎?如果我們還是維持3,000萬員工的需求,那恐怕每一個人都要到線上去做作業員,才有辦法維持這樣一個代工製造的產業。

事實上,以代工製造業的型態來看,是比較適合大陸型地區的產業,因為代工製造業需要很大的地。台灣有一家大型代工廠,他在大陸的某個廠佔地18平方 公里、光是員工的伙食一天就要殺1,000頭豬。這樣的產業難道真的有辦法在台灣成長嗎?真的有辦法在台灣做生產嗎?基本上是非常困難的。現在大陸在改變聘僱合同,而且工資不停的上漲,大陸的工資水準可能已經是越南的一倍以上,但我們有辦法離開嗎?其實,製造與種田是差不多,都是守著一畝三分田,蠻安土重 遷的。

近年來我們常常討論,我們應不應該西進?都說西進的結果是掏空台灣,使得台灣很多人沒有工作做。但是,我們能夠不去大陸做生產嗎?因為製造業本來就 是大陸型的經濟,沒有那塊地、沒有那麼多人就不可能做的,如果在台灣做的話,我們一定要選擇一些不同型式的產業,我想台灣是海島,應該比較適合發展海島型 的經濟。

 所以,我們今天若只是在乎1、2家廠商或是3、5家廠商,把他1、2個工廠搬到大陸去,就可以掀起軒然大波,在島內這邊談那邊談,就說那1、2家廠商造成失業率提高,我覺得,這是脫離產業的現實,因為台灣要有3,000多萬人,才能把這些產業移回來,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我想,這是我們台灣製造業 目前實際的狀況,無關乎立場,無關乎口水。

跳脫兩岸走向真實國際化 15世紀的荷蘭「全球掠奪」思維

 那麼,未來我們應該怎麼做呢?不管未來是什麼,政府其實很難指導產業應該要怎麼做,事實上,現在的產業界,他們的人才、資源、國際化都很充足,他們很清楚下一波最好的產品是什麼,我們不需要去幫他、帶領他們,但最重要的是,必須要走出真實的國際化,不要把國際化與西進到大陸混成一談,我們是海島型經濟,光只會擔心到大陸去,是一個思維的墮落,好像自己能經營大陸型經濟一樣,畢竟我們是個海島型經濟的國家,所以我們必須走出去,用國際化的人才,就像那個光碟機讀取頭公司,現在全部都是國際人才。

我希望提醒台灣的產業界與很多年輕人,特別要了解,今天台灣的人才,光跟大陸比好了,我們的人才數量少,更悲哀的是,我們的人才素質也不見得比他們高,我必須提醒大家這一點,大陸的人才是在百分之一裏面選出來的,都是很可觀的。我以前在台大教書的時候有一個助教,他後來出國讀書,之後他到了大陸微軟天才學院當領導,多年之後,我在雜誌上讀到他的訪問稿,他告白說他選擇去大陸,就是因為大陸人才非常多,在大陸可以帶動很多的創新,所以,我想提醒台灣很多人注意的是,其實我們今天台灣的人才是不足的,而且素質不見得是那麼好的。我們必須要有國際化的思維,一定要跳脫兩岸的思維。

我認為台灣應該要開始發展一套「全球掠奪」的思維。我以荷蘭為例,在15世紀到16世紀之交,荷蘭雖然不是一個海島型國家,是自然資源非常有限的北歐小國家,但他們透過稅制的修訂調整,鼓勵到海外去發展,在印尼成立了東印度公司,但東印度公司所有的經濟行為跟荷蘭本土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從印尼開著船到台灣買鹿皮,再跑到日本賣給日本人,再跑到中國買瓷器,再回到雅加達銷售回整個歐洲市場,整個經濟行為都不是在荷蘭本地,都是在國際海域進行的商業活 動,他們的重心不在荷蘭,只是透過稅制法律的鼓勵,讓他們賺了錢還是帶回荷蘭。這是一個國際化的思維。海島型國家沒有市場,缺乏資源,我們應該五湖四海去掠奪才對呀!

所以,我們的產業的成功,為什麼一定要要求企業的營運中心設在台灣?難道所有船都跑到台灣才是最佳途徑嗎?所有的飛機要飛到台灣才是最佳的運送方式 嗎?我覺得,應該是我們的人要出去,是要到南美洲或印度或其他地方成立營運中心,我們現在面對的現實是,我們不會是國際的營運中心,我們已喊了這麼多年, 讓我們面對這個現實,台灣不一定具備、或說還差一大截,成為亞太甚或全球營運中心的條件。摩托羅拉的營運中心還是設在新加坡,而不是在台灣,現在可能更 難,因為可能會跑到大陸去;偉創力這樣的一個公司,他的營運中心也在新加坡,也不在台灣。我們有一些現實面的問題,不是喊喊政治口號就會實現的。

所以,我想拋出一個議題,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把國際化活動放在台灣這個島上來發生,為什麼我們不能訓練我們的人到國外去。我們必須要有真的國際化的管理能力。我們曾和Sony Ericsson做生意,我有很深的感觸,Sony Ericsson的總部在英國倫敦,研發中心在瑞典,但管理主管很多都是日本人,這些日本主管的平均身高大概都在160多公分左右,但瑞典人的平均身高可 能是185公分,這些日本主管的英文也都還帶著濃濃的日本腔,下午開會偶爾也看到有人打瞌睡,但為什麼他們能夠管理這樣高度國際化的公司呢?我體會到,要做管理,不一定要英文嚇嚇叫才能管理外國公司,這些日本主管多半都有多年國際管理經驗與訓練,在他們之前的工作經歷中,早已在日本以外的國家流浪10年、 20年了,上一個工作不是在匈牙利、阿拉巴馬、就是其他不同國家的某些地區,這樣的國際化的管理能力,讓Sony已經不能稱為一個日本公司,而是一個國際 公司,Sony已經走過這條路,他已經變成一個國際公司,所以用的人才中,5,000個員工中,恐怕不到100人是日本人,其他全都是歐洲人。

台灣產業繼續往下走,後續的規模一定會再擴大,現在的營收規模5,000億元的,再5年可能是年營收1兆元,如果還是在既有的範圍內,我想經營上一 定會愈來愈困難。我們必須要學習國際化的管理,我在我寫的書【嗥嗥蒼狼】裏曾提到另一個經驗,很多年前我在貝爾實驗室工作,當時貝爾實驗室的股價曾經高達 80多美元,我就勇敢的回來台灣了,心想有這些股票我後半輩子就不用擔心,可以好好回台灣拼一下。但後來沒想到,貝爾實驗室的股價一路下跌,1年內,我的 股票跌掉了99.2%,最後只剩下0.67美元。在悲哀之餘,那時,我突然有一個想法,是不是我們可以湊一點錢去把貝爾實驗室買下來,我想,工研院花了很 多資源在發展專利技術,但若買下貝爾實驗室就有很多專利、還有不少諾貝爾獎得主的人才可以用。


擺脫買得起卻管理不了的悲哀 重拾先民勇渡黑水溝的氣魄

把貝爾實驗室買下來真的不行嗎?那時的股價只有0.67美元,只要請郭台銘先生、林百里先生幾個人湊一湊,買他個30%的股權一定不是問題,可是後來想想,買下來之後誰能去管理?因為我們根本沒有能力管理國際級的公司,要很尊重他嗎?他們可是5點就下班了,那你就不要再亂講話喔,還是要跟我們一樣,把這些外國人操到早上5點呢?真的不曉得該怎麼做。我們怎麼去管理國際化公司,因為他們人力資源系統、法律、企業文化等等,都是跟我們不一樣的。我覺得我們應該要有國際化的思維,要有躍馬全球的企圖心,就是要到處去買技術、買公司。我們一定要有國際化管理能力,因為只靠台灣自己的力量慢慢成長,我們是沒有機會的。

 剛剛提到海島型經濟,我認為,這麼多年來,台灣人是把自己的本性給壓抑了。事實上,台灣人應該是有海盜性格的遺傳的,都是很掠奪、冒險的,因為我 們的祖先早期就是勇渡黑水溝,從唐山來到台灣的;只不過,近100年來,我們可能被馴化了,只知道要循規蹈距,只能線性思考。製造業對我而言,是一個線性 產業,成長是線性的,在同一種生意型態下,追求量的成長,一分成長就需要一分人力,連帶著對未來的規模也非常線性,大都在同一種典範下思考。

但事實上,台灣應該要改變思維,不只是要去掠奪,而且是要那裏有資源就要去那裏拿。我最近有機會與日本公司三井接觸,三井在巴西重要產業之一是礦產,他在那邊開礦,但是台灣呢?我們在煤礦開採完之後,就沒有礦業了。但是,難道我們不能到非洲去開採嗎?我們要材料產業,礦業就是很重要的基礎。

所以,我們要有國際化的思維,我們要擴大我們的格局,我最喜歡王陽明先生的一首詩叫「蔽月山房」,我們這個年齡的人小時候大概都學過,詩是這樣寫的,「山近月遠覺月小,便道此山大於月,若人有眼大如天,還見山高月更闊」。今天我們躲在山裏面,看來看去都是樹木,而且你還看不到樹林,你可能只看得到枝幹,也看不到山的蒼鬱,更不要講說若人有眼大如天,才能看得到月亮。所以,我們要擴大我們的格局,才有機會到全球去掠奪,才能發現新的機會。

以日、韓為尺的JKULB產業政策 讓我們再給自己15年!

那麼,到底我們要做什麼才好?對於產業發展政策,我自己發明了一個理論,叫做「JKULB」理論,其實很簡單,就是「日本韓國上下限理論」,日本是上限、韓國是下限。JKULB理論從上限看,日本已做而我們還沒做或沒做好的應值得做,比如Sony的國際化公司模式、全球商社、材料光電技術;可是從另 一個角度看,日本如果沒有做的我們最好不要貿然做,比如套裝軟體、CPU;從下限看,韓國已做而我們還沒做的要趕快做,比如內容、品牌等;韓國都不做的我 們最好也不要做,比如代工。前幾年我們在國際市場上還常與韓國搶代工,這幾年已完全聽不到韓國朋友提起代工這個字眼了,有的話,也是他們來找我們代工,這值得警惕深思!

代工製造是棄之可惜的產業,我想我們應該再給自己15年。為什麼是15年?因為我算了一下,現在台灣企業第一代的老闆,15年後大概都退休完了。現 在台灣企業的老闆都是第一代創業家,也通常都是最大股東、也是最主要經營者,所以就會很拼、很有彈性,但到了第二代接班時,可能就會失去這樣的拼勁與彈性。至少目前為止,我還看不到有真正夠格局的第二代接班人出現,不要讓我們老是擔心,如果郭台銘先生退休不做了,鴻海還能不能持續成長。

我們應該從代工走到品牌;從研發走到市場;從電子走到照明、能源、醫療、生技等產業;從系統走到材料元件;從硬體走到軟體,包括服務、內容、金融;從生產導向走到營運導向;從拼搏走向品味。

前不久,我在建國花市遇到一件讓我很感動的事。我看到一棵非常漂亮的松柏盆栽,樹齡至少有40年,我看那個老闆是個年輕人,不過30多歲,我就問他,他怎麼會有這樣的盆栽可以賣,他回答說:是我祖父種的留下來給我們賣的。那時我很感動,40年的時間,從祖父到孫子,而這個年輕老闆也說,他現在做的事就是繼續種樹、種盆栽,以後可以留給他的下一代。你看,今天的努力不是為了明天的EPS,而是為了30年後下一代的業績,這才是一個有品味的產業。

我們應該努力尋求永續經營的企業文化,有人用利益導向來驅動員工更大的爆發力,提出「歡迎大家來爭權奪利」的口號,機關算盡的員工不太可能是跟你走一輩子的;有的企業提出很好的願景及策略以爭取員工的認同,對的策略讓企業成長獲利,但是可以共享成果的員工,不一定能一起開創新局一起共患難。

我覺得面對這麼多挑戰,這麼多變局,台灣製造業需要一套能感動員工的企業文化,唯有能感動員工,才能帶著員工開創新局,才能有如30年前的員工一樣不離不棄地一起打下今天製造業的氣勢。今天台灣大多數製造業並無法感動員工,我常用員工訓練課程做指標來衡量感動度,今天有那一家肯花大錢做員工訓練課程呢?太少了。未來要做什麼?要怎麼做呢?我們不斷聽到、讀到很多先知的話語,有些先知叫我們向左轉,有些先知教我們向右轉,但我很擔心,這裡面可能很多是 假先知,因為不管向左轉或向右轉,都必需考慮自己的條件及優缺點,但今天先知們的話語都很一致,不是創新研發就是做品牌,問題是我們還有足夠的競爭力在創 新研發上與世界一搏嗎?我們真的大家都應一窩蜂去做品牌嗎?

我不是先知,無法鐵口直斷向左向右那邊才對,但我希望透過今天的演講,丟給大家的是一個思考的角度,一個誠誠實實從台灣的條件出發的思考角度,不只是現況的線性延伸,不只是誇大的政治口號,而是面對我們海島型經濟體資源不足的現實,不要硬把世界的中心拉到台灣來。我想有很多可以做的改變,這是一個大時代,敢走出老舊框架的人,敢用有眼大如天的格局思考的人,一定能從更大的格局看出台灣的機會,也看出個人的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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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2

今天看了Atonement,
有一些想說的,一時說不出來,紀錄於此。
看完這部,會想看小說的描寫,
怎樣的虛與實。

夏天心情的蜂鳴浮動,專屬於Briony的打字機節奏,緊湊。鍵盤與音樂此起彼落,鏡頭跟著Briony帶領觀眾進入了Atonement。而池邊曖昧醞釀的發芽,愛情漸漸拉近,階級地位差異太理性,早已抵抗不住愛情。

看見,不願看見,忌妒和幻想開始讓誤會放大、扭曲。場景時間前後穿插,倒敘,真實虛幻彼此拉扯,導演玩了許多看見與看不見的遊戲。

羅比的一封性幻想玩笑信,開始不同。誤會、謊言、愛情欲望、猥瑣侵犯皆於夜晚爆發。【With My Own Eyes.】愛情好不容易萌芽卻又彼此分離。戰亂,想著心愛的人,帶著海邊小屋的照片。回想那六個月前的相見離別,很是痛徹心扉,「西,如果...如果我們只有幾年前在書房的那夜,那我不確定我是不是...是不是」「羅比,看著我的眼睛...」儘管彼此的心沒有距離,現實的距離依然殘酷,羅比一定很後悔沒有大聲說出【I love you.】這幾個字。簡單,卻很有力量的字。

尋尋覓覓,到了海邊。導演長鏡頭很令人驚艷,因為自己可以清楚羅比的心情,於是看向其他人的互動,覺得羅比和隊友互動不太像戰友,但這也許不是導演所要表達的,也許注重的是羅比心境。準備撤退的軍心渙散,很多的眼神空洞,遊樂設施顯得諷刺。嘻笑打鬧的、沉默的、閉眼的,都是等待他們可以重獲自由。羅比身體狀況很虛弱,不經意的走到了地下室播電影的螢幕前,那裡沒有別人,只有他虛弱的身軀,掩面,愛情相吻片段毫不留情的投影在身上,他是真的很想西,「I will return. I'll find you. 」。

曾經可以緊緊相依,卻依然落入漆黑。

有一片段似乎是羅比的想像,羅比遇見了母親,母親很慈祥,甚至還幫他洗腳,他告訴母親,西很愛他。回來以後,羅比似乎頭腦不清楚了,或是他已看開了身體狀況,想盡量從現況獲得一些美好。他跟隊友說想找西所約定的海邊小屋,他讓西等太久了。「這就是你要找的那間了,來,躺下來休息吧」「我要留下來等她」「我們明天就要走了,自由了,懂嗎?」羅比看著與西約定的小屋照片入睡,夢裡的嘶吼使隊友叫醒了他,「好的,我之後會很安靜的。......」

恩,所以,後面看到羅比又出現那段覺得突兀,但心中是希望可以看到這樣的畫面。

影片後面幾乎都是Briony的自白和贖罪。和友人透露小時候的暗戀,不停持續的寫作,劇本標題不斷更改。月光那段很感動,一個快死在異國無依無靠的士兵,Briony跟他用法語聊天、鬆紗布,士兵對Briony很是喜歡,開始訴說家鄉回憶,最後Briony和士兵說她很喜歡他,士兵已經滿足了,留下了最後的淚水。月光在這時緩緩奏出,醫院傷兵的沉痛、護士精神上的虛弱,被黑夜裡的德布西圈了起來。

羅比和西在海邊小屋的畫面,
是Briony帶給他們的祝福和文字構建出來的幸福,
儘管如此,那畫面依然美麗,也很幸福。

潮汐聲讓自己心中震盪著。

究竟是虛還是實?
也許是人們心中的想法與現實衝突交錯的現象。
現實殘酷嗎?人們心中的想法殘酷嗎?
一句話,一個擁抱,一個人,
如此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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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19 Sat 2008 12:14
  • Lion

昨日的夢。
和我姐在校園或動物園之類的地方逛,很開心。
忽然,
殺出來一隻飢餓的雄獅,
迅速攫住我姊,咬她肩膀,
我本能反應的後退,害怕的注視,
我姊嘶吼著叫我快走。
悲痛讓我回神,我不能走。
我姊掙扎了幾次後,
獅子發現了我,向我撲過來,
我抵抗,企圖與牠糾纏,
不能讓牠吃我,也不能讓牠傷害我姐!
牠力量實在太大,
於是我奔跑,往遠離我姐的方向。
牠順勢追來,
人是跑不過飢餓掠食者的,
一轉角,
剛好有位商人出現幫我,
他迅速將我和他裝在一個大簍子裡,
上蓋,企圖偽裝、窺視。
但對獅子來說,
食物氣息仍充斥在環境裡,
不久,撲向簍子,
簍子倒,
商人很害怕,
我再次狂奔,
往遠離商人遠離我姐的方向,
獅子依然追,
不久,我發現,
獅子往回跑,反奔向商人那裡,
商人無法抵抗,也沒有奔跑,
似乎認命的心態,
被狠狠一口咬下,
成為獅子的食物。

我很想離開這裡,
持續找出路,
很巧,
再次遇見我姊,
兩人走到一個懸崖處,看的到底,
這裡遇見我國小五六年級的老師,和我國小的同學,
同學在底下懸崖底幫我鋪很多棉被,
我一跳,
很舒服的躺在棉被上,
醒了。

還很早,繼續睡。
--
最近睡覺總會作很多夢,
一個晚上可以做四、五個夢,
並且印象都很深刻。
有時候實際上才夢一個小時,
總覺得夢中過了很久,
不知為何最近會如此。
這個夢很特別,
特此紀錄。

可以看出,
我的遲疑很致命。
對我來說,無非是一種警訊。

所謂的「劍」,
是斬斷想斬斷事物的力量,
是保護想保護事物的力量。

恩,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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