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oad Not Taken

想摸吉他，不能。
想多走一步看看，無法。
有點痛。
預兆嗎，跟著果真能有對的路?
不知道。
距離總在你的預期之外，
現在呢？
風，咆哮著。
嘶吼讀著電路學。
沒有月光，
名副其實的風城，
好個名副其實，
帶著希望過下去吧，
牆很高，
可惜是屠宰的不只一面，
旁邊還帶著若隱若現的誘惑，
電阻趨近極大值的悲哀，
好像在吸走什麼的樣子，
瓦解吧　倒下吧　使用最有力量的時間，
用青春來催化，
這樣子，
獅子自由了，
進入另一個迷宮，
幸運的話，蘇格拉底會指路。
在色彩濃度布朗運動下，
持續成長的手無法偽裝，
你在做什麼？
手自顧自敲敲打打。
眼睛說話了，
我只是要一種感覺，一種絕對。
Source transformation.

自從認識Led Zeppelin後，
現在下雨天就讓我想到這首很美的歌。
無論吉他、歌詞都很美。

The Rain Song

This is the springtime of my loving-
the second season I am to know
You are the sunlight in my growing-
so little warmth I've felt before.
It isn't hard to feel me glowing-
I watched the fire that grew so low.

It is the summer of my smiles-
flee from me Keepers of the Gloom.
Speak to me only with your eyes
it is to you I give this tune.
Ain't so hard to recognize-
These things are clear to all from
time to time.　Ooooh...

Talk Talk-
I've felt the coldness of my winter
I never thought it would ever go
I cursed the gloom that set upon us...

But I know that I love you so
but I know that I love you so.

These are the seasons of emotion
And like the winds they rise and fall
This is the wonder of devotion-
I see the torch we all must hold.
This is the mystery of the quotient-
Upon us all a little rain
must fall.
Just a little rain?
ooooh, yeah yeah yeah!

2007/10/4
其實我今天差點忘記，
還好還記得去聽演講加看演講前電影，
這次南方朔的題目是：
從【第五號屠宰場】看戰爭與反戰

由於我們學校的夜貓子電影院10月推出「戰火浮生影展」，
10/2已經放過【西線無戰事】不過我沒去看，
今天算是影展的開幕式。
開場前有南方朔在聯合文學的文章可以看，
後現代反戰文學的先鋒　馮內果的＜第五號屠宰場＞
不過我怕被雷到所以沒看。
進場後要開演時，
合勤演藝廳的工作人員音效出了點錯，
恩，終於正式開始，
看完後，我看到戰爭的殘酷、科幻的諷刺，
坦白說我的感受並不大。
而且發現他們好像不是用DVD，似乎是用下載的影片(我猜測的)，
因為中文字幕不完整，看起來未免影響到整體感。
其實我比較期待的是南方朔先生的演講。
以下是我的心得和筆記。

南方朔先生看起來依然跟上次清華思想沙龍時差不多XD
白髮披肩，上台講話會緊張會結巴XD
和他很精準的社論(大一新詩老師如此說)不一樣，
他也是用文字勝於用語言的人吧。
雖然會結巴，內容可是言之有物阿。

南方朔一上去就說了【第五號屠宰場】的電影是小說改編的，
小說他很早就看過了，今天中午才看過電影XD
有的小說適合改編成電影，有的不適合。
例如18、19世紀的寫實小說改編成電影就很適合，
小說作者通常在幕後做敘述。
但是現代小說往往不好改編成電影，
多帶有作者自己的主觀，
假如改編了以後，主觀、一些文字和小說的靈魂就會消失。
南方朔說翻譯也是，
有的文學名作可能因為翻譯而失去原本的色彩。
電影他舉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當例子，
他說改編成電影以後，作者昆德拉超生氣XD
然後昆德拉發誓要寫出不能改編成電影的小說，
所以昆德拉寫了【不朽】，
但是正因為不能改編成電影，
所以這本小說自然也非常難閱讀。
但是改編成電影有助於推廣小說，
刺激大家回去讀原著。
我想魔戒、夜巡者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吧XD

他說【第五號屠宰場】自然也是不適合改編的，
作者馮內果的主觀口語，過去現在未來這種時間的跳躍性，
在電影中都很不好表達。
1980科幻對美國的影響很大，
關於穿越時空旅行的概念，
是由William S. Burroughs開始(重金屬樂也從他起家)。
而後來馮內果使用了這種時間觀。

【第五號屠宰場】描述二戰快結束時，
德國大勢已去差不多就快投降了，
此時英國竟聯合美國
對有「易北河畔的佛羅倫斯」美名的德勒斯登進行報復性的大轟炸，
大轟炸下死的人比廣島原爆死的人還多，
而馮內果當時正在德勒斯登當戰俘，
親眼見證大轟炸的慘烈，
所以，【第五號屠宰場】誕生。

提到戰爭與反戰，
南方朔提到21世紀戰爭的陰影。
還有砲彈驚嚇症，使人崩潰。
以前看似慘烈的戰爭，
如普法戰爭，普魯士死4萬8千多人、法國死15萬人。
這些比起第一次世界大戰都不能比。
在一戰後，
人類大規模反戰，反戰文學興起，以人性脆弱、戰場恐怖為主軸。
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後文學，
是以戰爭的荒謬和諷刺為主，
到馮內果差不多為成熟期。
南方朔在聯合文學的文章寫道：
如果說雷馬克的【西線無戰事】是一戰文學的最高峰，
那麼【第五號屠宰場】就是二戰文學的極致。
演講時南方朔也引述了邱吉爾的話：
戰爭是個詭異的大海，從大海出發，
你永遠不知道它會把我們帶去哪裡。
南方朔說德勒斯登事件直到現在官方都未說出真相，
馮內果填補了空白，也算是還給德勒斯登另一種公平。

南方朔提到歷史記憶，特別是戰爭記憶，
真實戰爭不會留在教科書，只有那些政治正確的會留下來。
戰爭記憶有兩種，
一種是官方的，修飾過的。
另一種是來自文學、民間、藝術，是真實的。

南方朔提到一本書，
"The invention of traditions"
研究國家的符號、象徵、敘述系統和好戰精神的關係。
他說好戰精神已經透過很多方式影響尚未有判斷能力的少年及兒童，
例如戰爭、殺戮的遊戲。
還有藍波，
他說這次藝術中心怎麼沒安排藍波第一集當影片XD
提到藍波他也說，
美國1980開始就逐漸重新解釋對於越戰的記憶，
如藍波、【阿甘正傳】，
美國人都說自己在越戰的士兵很無辜、很辛苦、很賣命。
等於重建一種意識形態。
在這裡我想到龍應台也說過【搶救雷恩大兵】，
美國人都強調自己的士兵很辛苦，為國家賣命，
那德國士兵何嘗不是?
但是電影裡只看到德國士兵很殘暴、很沒人性，
好像只有美國人才很有人性一樣。

南方朔又說，
Susan Sontag在911事件過後說過，
誰才是懦夫?
比起犧牲自己撞雙子星大樓，
和在幾千幾百公里外按顆按鈕殺人的人，
究竟誰才是懦夫?
南方朔說當這位女士說出這樣的話時，
在美國當時被一堆人罵到臭頭XD
不過他自己倒是很認同Susan Sontag的說法。

然後提到良心和人道，
南方朔認為，
良心是只在有威脅的時候出現，只在被看見的時候出現。
他舉了一個人講的話(我忘了是誰)，
「沒有人看見戰爭。」
南方朔說在廣島投彈的機師都覺得自己造了孽，
但近代戰爭由於型態改變，
你甚至不用面對敵人就可以把敵人殺死，
連「造了孽」這種感覺都不會有，
(恩，我想到無人轟炸機、洲際飛彈)
戰爭的時候對自己根本沒有威脅時，
結果就是造成死越多人。
所以他說近代波灣戰爭幾乎沒有反戰情緒出現，
戰爭漸漸往沒有戰爭經驗的戰爭發展。
他提到一個戰爭我忘了是哪個，
先用空軍轟炸之後，
把敵軍屍體埋到大壕溝填起來，
再讓陸軍和戰地記者登陸，
結果沒有屍體，只有斷垣殘壁，
然後戰地記者就覺得「歐，這是場很乾淨的戰爭。」

然後到了問問題的時候，
一開始依然沉靜XD
後來有個人首先發問，
南方朔說了「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易放棄希望」
接下來另一人也發問，
但我正專注在想我要問什麼，所以沒聽到。
我舉手了，
「南方朔先生，我想請問關於人道精神的問題，
你認為人道精神正逐漸喪失？
還是其實存在每個人心中，只是未被看見？
還有有的人一直無所謂強調人道時，我們說他「假道學」，
究竟這種「假道學」和純粹的人道精神的界線在哪裡？
還有我看到電影【大逃殺】裡的人，他們的表現都很奇怪，
人道精神是不是為因為環境而不同？」

他開始說明人道精神，
一開始他說的話很深我還真聽不懂，
但是後來他說：好，我說真的好了，不說那些學理。
拿戰爭來說，戰爭的人道精神是
人與人互動之間因為恐怖平衡造成的，
然後我們把它抽象美化的結果。
人道精神是種相對的價值，和文明程度的累積有關，
你不能只看抽象的部分，要看形成的整個過程。
有的國家像非洲的部落，完全沒有人道精神，
當社會結構、所有維持秩序的東西都被摧毀時，
就會沒有人道，形同野獸，回到原始。

後來最後一個問題，
有個人說：
南方朔先生，我想說的是人類永遠都不會記取教訓。
他說的很快，南方朔還請他說了2次
我其實不知道他要問什麼，
南方朔好像覺得有點好笑，
沉默了一下，
他說：
有的人喜歡講聰明的反話，
你這個話就很聰明。
不是賣弄學問，
有個學者就有研究人類為什麼會講聰明的反話，
也就是會有cynical，犬奴主義，
因為只看見壞沒看見好。
浪漫主義是有看見壞也看見好。
多方面批判是可以帶來正面價值的。
這樣就可以記取教訓。

演講結束時，差不多快10點，
南方朔說大家可以去看【第五號屠宰場】小說，比電影好看XD
經過這次演講，我覺得南方朔真的是言之有物，
很感謝他，學了很多，也留給我思考的空間。